首句“我行日夜向江海”。独一“向”字,唐宋可分明矣!
不由得想到外国诗人席勒曾经说形式比内容更能流传千古。
歌词,必是先为旋律吸引再看诗句如何,如上则所言。朗诵,需要的是领袖气质,导游言语。
想到王力《现代诗律学》中讲西方诗有“眼韵”和“耳韵”。上两种,可谓“耳韵”。而中国学来的诗词分行,滞后空格等,或许算是“眼格律”?
虽然我找出不少四联对仗的例子,而且根据《管椎编》压根没写到唐朝推测里面不会谈律诗,但毕竟没有找到明文说可以的。好在那人后来弃博,争论没有继续。
然而今天终于发现了!闻一多《律诗底研究》“章底局势”一节中谈律诗变格,列举一二对、七八对、通首对、三四不对四种。通首皆对,就是四联对仗!
总的说,只有五六必对,所以甚至有六句的律诗,就是把三四省略了。(再省略就是绝句,再再就是对联~)李白、白居易、韩愈都有写……
我疑心山人本意,应是一三五处音律方显高明,当不至于了不成诗的程度。毕竟中国词语的韵,在于尾而不在头。
现在所谓背影杀手、见光死,都是这样吧?
然而随即想到多少雕塑,本都是彩的。自从发掘出来,见了空气阳光,迅速便氧化了。“见光死”的美人,就是如此呀!
梅庵正我临川人。记得幼时还有梅庵路(我还未全长大就改了名字)。然从来不知他会作诗!从来的乡土教材中,似乎二晏、荆公、汤翁以外,更无他人!?
市府如真欲打造一文化梦城,刘义庆、王羲之、谢灵运、陆游等自然要想办法搜罗。似梅庵这等本地实力派,更应该是教育重点。
又市府费尽心机造景点,我于blog曾介绍《小桃红·临川八景》元曲一套,天赐景点,居然无视。
又忆得教材中——似乎连纪念馆资料都是——只说王安石官至参知政事。参知政事不过是副手,王安石能一力推行变法,是靠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”这个大帽子呀!
前面提到自己揣测《管椎编》,今天终于找来亲看——三联版的。中西合璧如此,实在惊叹。不过看得极慢——书是繁体,满页增订,遍插洋文——不知有志之日能看完半册否~
方才上楼,有璧人一对逆下梯。属之久,不觉足下绊蒜,遂知犹怜屈膝之意也!
林语堂《谈中西文化》:“顶好是专做白话长短句,里头多来喊几句‘高尔基万岁’,才叫做好诗呢!”
而今连高尔基都不需要了!
无怪当今主义尚唯物时,诗词不再,宗教却自由的很。
读纳兰词,有小令而明用典故者,如“东阳瘦”句,甚好,但终隔了一层。
再思前论“曲子中缚不住”语,甚为不妥。人皆曰此评中肯。吾前解近乎谀矣。
想来应是曲子缚不住,格律仍需缚之之意。如此方一褒一贬。
那么,凄切拗怒的感情,短促悲惨之音怎么办呢?固然现在国泰民安大体都是延绵曼声,难免私人情事呀?!
同上。10.5《张志新》、10.6《东方哲理》二诗,甚为新奇!!一首无字,一首全是数学公式。
无意中又看到《古今五百家词钞》。即曾经提到的当代词作传播版权一文的出处。有向杨子才(词钞作者)索要那150首词作的想法。
钱钟书《管椎编·诗经》讲诗六义之“兴”。钱举例汽车电话、一二一、1234……
我也想得两例:
1、人是铁,饭是钢;一顿不吃饿得慌。
2、大海呀,都是水;骏马呀,四条腿;身边的人儿呀,你真美。
想到“巧夺天工”一词。其实天非活物、如何作工?倒是人的每一次工,都离天然远了一步。不过是拟借天的大旗装饰人的眼光罢了。
如今时尚潮流总要强调是巴黎、米兰,至少也是香港、上海最流行的,看来也是源远流长呀!
想到卞之琳那首著名的“窗子里的人看我”。
另:其中引句“看君看我看君来”,甚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