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修《采桑子》“晴日催花暖欲燃”。
单看两句之一,必为燃字拊手;合看两句一比,则另叹催字之活灵。
上句我看自《顾随讲记》。从网上记录来看,似乎多写作“人间事事不堪凭,但除却无凭二字”,也有作“人间事事总无凭,只除却无凭二字”的。
按这种叠进式的写法,我想干脆直书两次无凭而显露是不错的;而只和但两字对比,去声的但领起一句也该更好些吧?
这个观点我是早就有了的。尤其是看清人的咏物词之后,愈发明确。因为一物实在孤单,于是词人们必得堆砌,旁征博引始成一篇。古人作咏物词尚且容易“拘而不畅、晦而不明”(张炎),而今人于典故更加生疏,如何懂得?如何使得?
张炎还说“一段意思,全在结句,斯为妙绝”。
依我看,咏物便是绝句的任务。便是《浣溪沙》这样的小令,还是浪费了的!
今天突然发现没什么关系:欧阳修在《六一诗话·序》里说,话体不过是“以资闲谈耳”。
这类似于大家都即不知道孙悟空七十二变是哪些,也不知道唐僧的法相宗是干嘛的,但绝不影响我们津津乐道《西游记》。
比如“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”,“听得道一声去也,松了金钏;遥望见十里长亭,减了玉肌:此恨谁知?”……
其实古汉语里没有轻声这个说法。现代汉语少了入声,却有了轻声。这或许就导致这些句子突然间比其他句子多了些音乐感。
比如“两个黄鹂鸣翠柳,一行白鹭上青天”,按平仄法分,是个仄行平。现代朗读时,则是“个”轻声弱于“行”字,还保持着韵律。
我说有!不从太多地方分析,只从一个地方看得——网络架空类小说。(看过统计说如今网络上有五十万人写着四百万本小说。)
现在的人无所不架,黄易能去当秦始皇的老师,别人便能去当秦始皇。
就我看到的小说,去秦汉唐宋明清当权臣皇帝已是“泯然众人矣”,春秋战国甚至原始社会都有;搞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西学东渐民主共和那是众望所归的,联邦分封君主立宪也正常;收强人小弟是必经之路的。
然而我至今也没看见谁敢——或者说,谁想过——穿越去当孔孟老庄!更勿论收孔孟老庄当小弟~~
与此同时,灭上帝、砍佛祖,踩安拉的玄幻小说,却一抓一把。
孔某人被打倒了几十年二三次,民众心中那个神圣不可触动的名字,依然是他!
那么从歌里衍生出来的诗词呢?
然而一抬头,夏日的校园里,哪根枝头上能冒出一朵小花来呢?
不知满园花色能持续几个时辰?
后果知原本乃杜甫《一百五日夜对月》之“斫却月中桂,清光应更多”。
更得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一句情诗“腹中顾兔消磨尽,始是清光饱满时”,可作参观。
研究汉语诗中头字声韵的应该不多。尤其是古时的诗不像现在这样一句一行/列排列(这是新诗运动从西方学来的),一般人应该都是注意后句头字和前句尾字的关系。
至少在词里,有不少是双头字都不换声调的。很难说诗中是否重要……
由此看,佛家全无路不拾遗、拾金不昧的中华美德…我华夏孩童尚高歌“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,把它交给警察叔叔……”…
吾独不知无思者如何去悟菩提……
见《卜辞通纂》“癸卯卜,今日雨。其自西来雨?其自东来雨?其自北来雨?其自南来雨?”元来上古先人已有此作矣!
见其中所引诗句,便赞玉川子真奇人敢作!!!
“古之饮酒,有杯盘狼藉、扬觯绝缨之说,甚者甚矣,然未有言其法者。国朝麟德中,壁州刺史邓宏庆始创平、索、看、精四字令,至李稍云大备,自上及下,以为宜然。大抵有律令,有头盘,有抛打,盖工于举场,而盛于使幕。”——李肇《唐国史补》
可惜如此一位超级作家、编剧、导演、影帝……,居然在上巳节曲江游江时翻船溺死(《太平广记》说当年登科进士三十人全死了,简直是国品问题)!——更可怜的是,他的作品,一篇都没有流传下来!!!!
此王国维《人间词话》所谓“隔”与“不隔”也!
原来熨斗自古就有了,把火炭放进平底锅里烧热了用~~传说商纣王就是看熨斗会烫人手,才发明的炮烙刑罚!!
在《隋书》中,还有“执威柄以熨安天下”之语。看来熨斗真是个不可忽略的东西。
夜来枕上争闲事。推倒屏山褰绣被。尽人求守不应人,走向碧纱窗下睡。
直到起来由自殢。向道夜来真个醉。大家恶发大家休,毕竟到头谁不是。
词的叙事功能比律诗要强,而且叙的常是这种人人家家都有的小事。真是源自生活,再有大家一提炼,也就高于生活了!这首吵架词,就是代表。
如果这么说,当时的南昌可算是天下第一城了?……
想到中国虽然以子时计,而后自动转成凌晨0点。但从成语“半夜三更”算,所谓的“一更”就是现在的晚7点,也正是入夜时分!!
难道原先的中国也是以入夜为一天开始的???